清晨,又赶了个大早,坐在电脑前赶稿。敲敲打打,终于完成了;看看时间,7:00。我好像好久没坐下来,好好地吃个早餐了。
点了个绿豆粥,还是热的;要了一个麦面包;找个地坐了下来。粥水,在暖暖地流进身体;泪水,在偷偷地溢出眼眶——
期中考、英语四级;社团活动,班级活动……。好久也没正儿八经地,坐下来,慢慢地吃一顿早餐。看看现在的自己,叼着个面包,拿着盒牛奶,风风火火地,被生活赶着。也许,不应该这么早就开始“感叹”人生。——你可是处于最风华正茂的大学青春年华,此时不折腾,四年过后,你还有神马值得回忆呢?
忙忙碌碌地熬着日子,可胃口越来越不争气了。吃得越来越少,吃得也没有什么胃口。打着平时的“三菜一汤”,可最后倒掉的还是这“三菜”,就喝点汤水;至于睡得嘛,就不奢想6个小时了,能有5个小时就谢天谢地了……。久了,不是习惯了,而是后遗症出现了,脖子痛来了一次来一次,口越来越淡了……。这样的生活确定是我们要的吗?
想起了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得是福,睡得是禄,多大的事情都先吃好饭,睡醒再说。也,许久没见过他了,更许久没和他一起吃个早餐了。还记得那一个秋收后的早晨,父亲没有如往日早早地赶集做买卖,在家休息了。他一如往日早早地起床,坐在那专属他的椅子上,就坐着,闭上眼睛——明天该卖点什么,明年该种点什么?过了许久了吧,反正鸡啼了好几遍了,“X,起床吃早餐了”“哦”。我躺在床上,“咦,怎么有早餐?还有,他怎么没去市场?”罢了,有吃的就行了。折腾了一会,终于来到了饭厅,只见他已经放好了碗筷了,早餐是蒸鸡蛋,白米饭。“切,又吃饭!”我一边习惯性打开电视机一边嫌弃着。“把电视机关了。”他不露怒气地说了声。“吃饭,好啊,有营养。”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他就默默地坐着,细细地吃着碗中的米饭。反正也饿了,我也盛了一小碗,挑了些蛋白,拌了点酱油,吃了一小口——香!“怎么样?还能吃吧?”他看着我,问了声。“不好吃,也就只有我才吃你的东西。”此时,阳光透过了窗户,照到了餐桌上,也映到了他的身背上,黝黑而粗糙的身板,在散发着是这顿早饭的分外香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求学,我似乎好久没见到过早饭是吃白米饭的场景了,清一色的面包牛奶,好吃,也有点不那么习惯。
想起我们仨小时候那天真的想法——在那“新新餐厅”(在我们去学校的马路旁,有那么一间叫“新新餐厅”的小食店)吃上一顿早餐,多么了不起。在某个星期六的清晨,经过我们几天的“合计”,决定组队去吃一顿“大的”。浩浩荡荡,我们仨每人骑着“来路不明”(大概是拿了父母的,或者是哥哥姐姐的)的自行车,组成车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的餐厅。“老板,点菜。”我们好摆出了“大款”的样子。“三位小朋友,你们要吃点啥呢”“叔叔,我要一碗汤河粉”“我要一蝶肠粉”“我要,我要米粉”。河粉、肠粉、米粉,我们迫不及待地巴拉起来,吃得滋滋有味。好玩,现在坐在电脑前把它写下来,不由得为我们仨点个赞,实在是儿童时光最好玩最刺激的时光。相同的小学、不同的中学、又不同的大学,我们仨好像好久没见过了吧,不知道我们又一起去吃个早餐?
下面,写到了你。不是因为我俩曾经一起天真烂漫地吃过早餐。而是我们最难忘的日子里,有你吃早餐的身影。我和你隔着一个楼梯口,还有一间课室。高三的夏天,闷热烦躁挤压着坐在课室里的我们。也唯有清晨是点凉快,我习惯性地离开我的课室,有时是站在走廊里读书,有时是来到你的课室自习。尤其在周末休息的时候,你来不来课室自习我全然不知。可你来的时候,总会拎着你的早餐进来,然后呢就在座位上“急促促”的吃起来,“你怎么不在家里吃好呢,来到课室才吃早餐,吃也要吃慢点吗?”有时我会故意地问你。没有回想,你径直地走出了这个课室,走进了另外一个课室。 也就这样,你不搭理我些许,我偷瞧你几眼,有时还能看见你趁着老师不注意,在课间时也吃起了早餐。煎熬的六月,我不知道你究竟影响我多少,但如果缺少你的六月,也就没有这一小段文字。最近的日子里,我可没有按时吃早餐,也不知道你是否还这样子?找个时间吧,我们是否一起来吃个早餐,聊点故事。
人过了成年,吃的也越来越不准时,睡得也不那么稳定。期待明天,我能和你们一起好好地坐下来,吃个早餐;到老了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饮个“早茶”,倾吓“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