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刚刚过了一个冬天,但有时灼热的阳光让我分不清四季,我常常将黑夜与白昼混淆,头脑疼痛理不清幻想与回忆的真实。
现在,2015年四月三日,我将用文字记录下关于你的一切;这会是一场琐碎的回忆,没有爱情,没有悲伤。
它只是我生命里一个孤独的故事,现在我终于无法忍受那份寂寥,想做一个听自己故事的人,事实上也只有我能听自己的故事,因为我再无法相信有人能走进我最深沉的世界里。
时隔两年,我已经想不起第一次是在那里见你,记忆浮现你的容貌被铅笔线条绘在白纸上。
那是美术老师为你画的一张速写,你说老师把你画的丑,于是老师便询问从身边匆匆而过的我。
那时候你好像扎着头发戴一副眼睛,穿一件深绿色的外套,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我略微扫了那幅画一眼回答道,很霸气,接着小跑出了教室。
2012年六月,应该是高三前的暑假,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学校里只有我们两个艺术班,你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却并未注意到你,以至于后来关于你的那些细致入微的记忆都令我感到费解。
我从何时喜欢上你,你又从何时深深的隐藏在我的生命里?这些都成了我的迷惑。
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那些记忆里的枝枝蔓蔓杂乱不堪,一不小心我的思绪便被拉进那段混乱的岁月里。
我仿佛又看到那年的自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喊你的名字,那是我们最开始的接触,我却未料到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无数次的在梦中呼喊你的名字。
也许那时已经是高三了,我们待在一个画室里有几个月了,当时我就坐在你的旁边,偶尔和你开些玩笑,有时也会偷偷的看你,只是后来常常连续几晚上都梦到了你,令我不知所措。
我一直认为真正的爱情都是一见钟情的,可是不知何时你却已经深埋在我心里,而当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情愫时,我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将它深埋于心。
可是我却无法停止自己去接近你,你不会知道在那样难熬的日子里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和你在一起。
我常常看着你笑,看你疯,看你快乐的样子,只是这样看我就感到满足。我也看你与其他男子的玩闹;我外表淡然常常挂着微笑,可心里总是郁闷,郁闷那些我知道终将会发生的事情。那种无助的感觉令人生厌!
有一次周末我和你做同一辆车回家,车上都是我们的同学,司机问那里下车,我说你在哪里下我就在那里下,毫不经过大脑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以往的谨慎。
下了车你说我“神经”,你走在我前边一步远,我在你后边看着你;神情黯然。那时,我似乎已知道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
我租的房子比你家远一些,以往都是懒得走路做出租直接到达,但是现在却十分乐意与你走这一段路回家,两个人一起走,我努力寻找着话题,只是那段路太过于短暂了,令我感到沮丧,最后你问我要了电话,我们相互道了再见。
以后的周末我都会在心里算计你何时出发,然后装作与你恰巧相逢,你要是知道那年我们碰到一起大多是我的阴谋,你会不会嘲笑我这样的傻瓜,可是,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我眷恋你的笑容,爱恋你所有美好的东西,包庇你所有不美好的东西。时至今日,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与我有关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楚,且无法忘怀。
即使现在,每次当我从你家那条路经过时,我就像还在高三那年一样,朝里边张望,我以为,我只是为了看你一眼。
记得小时候我们玩的“石子棋”吗,不管过了多少时间,“匪石成灰”,只要你一回头就会发现那颗石子一直留在原地,而我就是你身后的石子。
只是,你根本从未想过回头去看一眼。
现在我喜欢坐在车里发呆,在窗口的位置看着飞速倒退的树木,总是在想,会不会不经意间看到你恰好就出现在这里,我在城市的每一处都有这样的想法,然后便觉得可笑。
在旅途中感到无聊就写了很多诗歌,应该就是为你写的,或许也不是,只是关于爱恋我再无人可以描绘。
我更没有预料到的是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你剪了头发时我笑话了你。但若是再能回到当日,我一定会告诉你,这样的你依然令人喜欢,从此我的心里便也住了一个短发的女孩。
因为你我开始听陈小春的独家记忆,然后便爱上这首歌,它陪我度过了很多个夜晚,到最后我却不愿意再听了。
“我喜欢你,是我的独家记忆”,而从始至终你的“独家记忆”我却无法知晓分厘。
不过没关系,这一生我们都很难相见,岁月只会让彼此遗忘,我只是想祝福你。
大一军训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和你侧脸过分相似的女子,也或许那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于是我常常走在街上四处张望,或在某一个角落发呆,我眺望了整整一个大一的时光,一无所获。
我开始相信那是幻觉了,但记忆和思念都是真的,它不会骗我。
我无法忘记高三时的你,我无法忘记那天你拿出一个戒指对我说嫁给我吧,你的神情是那样的调皮灿烂,青春的活力全写在脸上。
当时我不动声色的接过戴上,只说了声好,但是幸福的感觉已经在心里疯狂蔓延,这样的玩笑令我开心,连着几天我就小心的一直带着它。
直到我洗画具时一个同学说这是你在地上捡的,问我为什么带着它。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能接受它是捡的,我想怎么来的都好却唯独不能接受是捡的,然后我便把戒指狠狠扔在了楼道里。
后来我去找过,不见了。我们的缘分也许也像那个戒指,美好的却不属于我,就在那一天我也丢掉了你,我丢掉了一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微笑,终于最后又成了我一个人回家,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沈从文曾经写道“我行走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很多次数的云,喝过很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年的人。”
在那样的年纪我便遇到了那样的你,我试图闯进你的生活里,却实在无能为力,我就像飞蛾一样,固执的去寻找火焰光明,最后尸骨无存。
有些事情我是清楚的,每当我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神情,我便知道自己无法走进你的世界里,于是我总对自己说“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仅此而已。”
令人难过的是你带着你的画具被调到了教室的左前角,接着也就带走了我的笑容,整整一个对角线的距离,成了我无法逾越的悲伤和孤独。
当时,我已经十分狂躁压抑,脸上总是带着木讷冰冷的神情,我再没办法画好一幅画,然后奶奶也过世了。记得最后我们说话也很少,可是每当我出教室时总经过你身边,我都只是严肃的看一看你的画,然后默默走开。
后来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也没有接,我就把你的照片从手机保险箱里移出来删掉一两张,给你发短信你没回我就再删一两张,最后狠下心来就全删光了。
只记得当时心情复杂,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决心将你移除我的世界,可是啊,到今日我也没办法骗自己说忘了你,现在不经意间我拿起那张毕业照,看到你温暖的笑脸,也许我的潜意识里是决定看看你的,因为我的内心冰凉可能唯有你的笑容能讲我温暖。
只是不知这两年你过得可好,是否还是那个明媚的样子,也许你已经都忘了我,忘了我的名字,也忘了我的长相。
我还是会梦到你,大概一年仍有300天会想到你……星座上说我忘记一个人只需要四年,还好不算太久。
现在我不知道你在那里上学,也不知道你搬家到了那里,我从未问过别人,也矛盾于听到你任何消息。
我曾经看过所有可能与你联系的人的空间,一个个的找寻你的踪迹。直到后来我在微信群里看到你,朋友圈也只能看到十张照片,这时我已经忘记是分别的几个年头了。
一千多个日夜是漫长的,我早已分不清事物的真实性。但那年我遇到你,我怀着一颗对爱情的赤诚的心,怀着对青春时代的憧憬,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了。现在,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幸福,仅此而已!
这杂乱的回忆好像是一部无声的电影,只有像我这样孤独的人才能看懂的话剧,最后落幕处我为自己写了这样的臧言:
“所谓的爱情
我并不清楚
记忆里的你我再也没有见过
所以我一生寂寞。”
2015年3月我到达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这里潮湿多雨,我开始喜欢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口看雨水飘落。
在我的心底,你成了我感情的封锁区,我从不对人提及。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他日你若听到这样一个美好故事,你要相信这就是我所有枯萎的青春了,我应当是一个多巴胺偏低的男人,对你迷恋的那段岁月似乎用尽了我此生最后的激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