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糗事大起底:我“随遇而安”的那些年

范文选手

时间:2020年03月01日 .共发0篇. 0关注

如今的孟非大红大紫,可谁知道,他成名前是一名典型的“励志哥”。他幼年不幸,父母离婚,中学时早恋,高考落榜,打过苦工,受过工伤,成名后的他不拘小节,私底下爱讲黄段子

他现在是江苏卫视货真价实的台柱子,也是极少数地方卫视直接培养出的具有全国知名度的主持人。台里所有大场面的活动他都得去撑场子,用江湖气的称呼那是“一哥”。他用戏谑的方式解读什么是“一哥”一进台门口就能看见的两张大海报,是两个新闻主播,而他的照片,挂在厕所门口。

接受采访时,孟非漫不经心地边盯着电脑边回答问题。“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没出息的性子。我惧怕所有的挑战、竞争。这么说吧,一个10人团队里有8个人能有机会获得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剩下的那两个人之一。”这么说似乎无法解释他事业上的成功,在“非诚勿扰”播出前,他早已是南京本地最红的主持人,拥有一档可以写进电视新闻史教材的标杆节目。孟非把领导的重用归结于运气好,可从他新出版的自传《随遇而安》里可以看到,年轻时他并不能算是个好运的人。他对“随遇而安”的理解是:“一路走来,领导交给我的事我都非常认真,好好把它做好,做得甚至比领导期望的还好一点。在江苏台我曾经说:我这20年吧,每一个岗位都不是我争取来的结果,都是领导安排叫我干的,但是我每一个都把它好好干。比如下面开发个新节目让我做,有可能做砸了,也有可能挺好的。人有很多种可能性。就不停地尝试。虽然我不是一个很愿意尝试新兴事物的人,但是老板需要你尝试,你就要试。我跟他说我就像那小白鼠一样,总有一颗药能把我吃死。”

孟非出生在山城重庆,父母都是媒体人,长年两地分居。父亲在西安电视台,孟非跟着外公外婆在《重庆日报》社的家属院生活,直到12岁,才和父母、哥哥团聚于南京。这次团聚对他来说并不算喜讯,父母永远在“冷战”,从他小学四年级直到高中毕业方才离婚。哥哥归父亲,孟非归母亲,姓氏也随了母亲。生活在母系氏族的男孩胆小懦弱,父母离婚会给孩子造成阴影,是孟非不能认同的社会成见。但他也承认,高考那年父母的离异对他的落榜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影响,只不过他不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看那些农村孩子家里什么样?人家书照样念得好,所以书没念好别找这些原因。”

“这种影响是点点滴滴在你的生活当中,每一天你都在这种环境和阴影当中,你可能会在身上形成某种东西,你会把很多事放在心里,不会很阳光,那种家庭氛围会和别的不一样,有很多事你自己去消化。”他养成了很自觉地自我保护的习惯,和最好的朋友也不提家里的事。采访中更是能感受到他面前有一堵墙,似乎有问必答,但感觉滴水不漏。

他念不好的书仅限于理科,这让他成为文科老师的宝贝和理科老师眼里的白痴。通常一张数学卷子有6面,需要做一个多钟头,但孟非20分钟就交卷了,因为他不会。后来,考试时他甚至会问旁边的同学:“这是化学还是物理?”

中学时他已然早恋,尽管他并不承认十五六岁谈恋爱算早恋,并且振振有词地说,十五六岁是古代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不认为我算很早,我经常问那些男女嘉宾,27岁怎么从没谈过恋爱?没有时间。你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好了,22岁都没有恋爱过,一到工作了又要花时间找工作,要好好工作,你不能,你要是工作又耽误了,你说这些事互相影响吗?按照法律规定22岁就是说‘大四’的时候是可以结婚的。”

孟非的中学暧昧对象会把自己的卷子写完不填名字直接扔给他,然后把他的卷子拿过来默默做。他的记忆力很好,能记住所有公式,但他不做题,考试时傻眼,不懂得如何把题目套进公式里。现在说起来好像正常智力的人都不会犯这种错误,那时化学老师就认为孟非的智力有问题,对他爸爸说:孩子正在发育期,要加强营养。“当你明白过来的时候吧,你少得太多了,就是补都没法补的那种地步了。”

可是他的文艺才能又很出众,语文课所有难题老师都会叫他起立解答,主持校内各种活动均不怯场。“这是一种补偿,人总要在一个团体里边找到一种平衡,一种支撑,培养点自信,人总要找回点尊严吧!”

上高三时孟非对自己采取了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比较了解我的老师知道我是内心还比较上进的青年,但不是每个老师都会这么了解我,我具有大多数‘混混’表现出来的那种外在的东西。”所谓“小混混”的外在,就是抽烟、迟到早退、旷课、借女同学的钱不还,和狐朋狗友看电影、吃饭。

1990年,他高考落榜,这在他意料之中,父母都已接受了这个现实,可实际上孟非的心情并非一潭死水,他比喻说:即使人知道自己总是要死的,当医生告诉你快死了时,还是重大的打击。“那个时候能不能上大学是个分水岭,很明确的一个界线,你就被这个社会划分到另外一个阶层里了。能上大学就意味着人生一个更高的平台,更高的起点,更多的选择;你没有机会上大学那你的选择就少一些,你和很多同龄人站在一块儿排队,当然会有自卑感,往大了说,一直伴随到现在。”

孟非被排在了“无业青年”那一队,他上了一学期自考班后,和朋友们去深圳淘金了。刚刚改革开放,渔民在码头卸下货后,会有一批扛大个的青年把货送到酒店、饭馆,孟非干的就是这种活儿,生意旺的时候一天可以赚几百块,可谁也保证不了明天会有活儿。尽管干着苦力,他内心却非常明白自己和其他后进青年不一样,未来也不一样。

他的父亲是江苏电视台的一名中层干部,本来安排子女并不是很难的事,但父亲一直没有为孟非求过人。“人到中年我觉得好多事都能理解,不是我儿子‘海归’回来了和领导说说啊,这挺有面子的事儿。你儿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你去和领导开口,也丢脸,人一句话就把你回了,不符合标准呢!”

当时孟非并不理解,并有些许的怨恨,这导致他形成一个看起来有点悲观的人生原则:永远不对别人的帮助抱有太高期许,哪怕是你的父母。

他的第一个正式职业是《江苏广播电视报》印刷厂的临时工,如果干得好,或许有机会转正。那一年他出过印刷厂建厂以来最大的事故左手卷进了开动的机器滚筒里。在医院里,他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被拔下来,充分理解了江姐所承受的痛苦。

受伤之后的孟非更惹领导厌烦,他的工伤导致工厂安全大整顿。在得知自己被扣了50元奖金后,孟非大闹车间,然后卷起铺盖扬长而去,又混在了社会上。他妈妈看他实在无所事事,让他进入电视台当临时工,有活儿的时候一天50元钱,这一干就是七八年,至今孟非也回想不起自己是哪一年转的正。

“在中国要获得身份都不容易。这就牵涉到组织人事方面的事,这是我一辈子都没搞清楚的事情,它以什么方式、什么条件给哪些人。”电视台的人事制度都差不多,分为正式、台聘、部门聘、栏目聘和临时打杂。以前当临时工的时候,电视台一分带鱼、卫生纸之类的福利,他们这些临时工要负责搬东西,但搬完后没他们的份儿。

转正对于孟非就是“光荣地获得了分带鱼的资格”。“到了那一天,你觉得屈辱过去的时候,由别人搬来带鱼给你,那些人就是当年的你。你说那时候会有什么感觉?有人觉得我今天终于混出来了,老子今天终于混出头了。但是我的感觉,这就是生活。”

他当临时工的时候,全国30个省级卫视,江苏排名二十六七,居于末流,完全与当地GDP不符。换了台长之后,还是那帮人,却进入了第一方阵。孟非老是不客气地说这个崛起与“南京零距离”有直接关系,在南京所有能收到的电视节目里,这档民生新闻类节目排名第一。

孟非在南京市民的心中,几乎是正义的化身,他的敢言敢怒变成一种标志。“这是中国老百姓对新闻、对社会公平的需要没有多少选择途径的结果。”1小时的直播节目里有8分钟的读报,大约千字的稿件是孟非自己撰写的。他没少惹过祸,比如批评省委常委,被领导叫去谈话,他还曾经挨过黑砖。受伤的时候,就由另一位女主持代班。

刚接棒的前100天他没有休息过,后来的四五年间,改成每周休息一天,到了末期他发现自己写不出稿子了。有个说法叫“新闻四季歌”,年初从“春运”开始,过年、学雷锋、两会、高考、下雨淹水。。。。。年年翻来覆去。孟非说:“一个节目不能一个人做得时间太长,主持人也要有一种放松的、修养身心的方式,一直消耗不利于人才的科学使用。但是电视台和其他行业一样都挺浮躁的,他没有给你机会和培养你的时间,一个新人他不会说给你机会让你先试试,节目的投入都挺大的,像我们黄金时间的节目,试不起。”

“南京零距离”有100多人的团队,可观众认识的只有孟非。“这个职业有这个特点,100多人的锋芒由你一个人享用。但是节目不好的时候,人家不骂制片人,也不骂记者,就骂你,说你节目做得太烂了。主持人这个行业,它的特殊性就在于,你会获得很多本不该你获得的东西。但是同样,你也要面对一些本不该你面对的责难。我觉得这就是生活公平的地方,你不能只想着荣誉都是我的。”

作为主持人,他是个缺乏表现欲的人。“我们三个在节目中,你把程式化的东西去掉,我的话也不多。大多都是乐嘉和黄菡在说。我的功能就是 你说。。。。等会儿你说。我就干这个。我讨厌一惊一乍。我特别羡慕4个小时节目从第一分钟到最后一分钟都跟吃了药一样,兴奋得不行的主持人。怎么做到的?天哪,太了不起了!”

他自认私底下的他和台上基本一致,但有熟人反映饭桌上的孟非很会讲黄段子,不仅在饭桌上,看过他节目现场的人都知道,有多少犯禁然而逗乐的段子被剪掉了。“比如我知道你要5分,我现场说到7分嘛,多说两分。这是给现场观众的福利。”

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不装”,没有名人包袱。“公众人物和偶像这两个概念之间是有区别的。有很多公众人物,我觉得我勉强算一个,但我不是,也不愿意把自己弄成偶像。我不具备这个素质成为偶像,因为维护偶像的成本太高了,你要终年终日装 ,好辛苦的。比如说我今天,我要是偶像路线,今天面对你采访的时候,我一定要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合适,什么样的造型,在你面前说话的姿态和风格应该什么样。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我可以偶尔装 装一天。比如说两个小时,你让我长年累月,无时无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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