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旧城在风里漂泊,满满的回忆,沉淀淀的故事。
老朽的枝桠斜倚着斑驳的城墙,将随着夕阳伸展向远方的影子困在城里。这是一座古城,古老的河流,古老的街市,每一块青石板上的裂痕都是岁月的皱纹,生长着岁月的故事。那个打马而过叫作清明的女子在这座老城里写下了她的墓志铭。
一座老酒坊溢出满城的酒香,阳光与老槐树月下的亲昵,雨滴和屋檐的私语,还有草鞋和青石板磨出的爱意。穿着碎花布裙叫作清明的女子在雨中步履蹒跚,裙裾摇曳,兴许是柳岸边一瞥,温润如玉的公子,不是臆想中的那般惊为天人,毕竟只是擦肩而过,一个回眸而已,仅此而已。却不知,那书页中夹着的茉莉花瓣竟会有那日相遇的味道,清浅悠长。
旧旧的书院,秋千摇晃的影子,老房子的炊烟,小雨的季节。
柳絮飘飞的时候,老城像是下了一场大雪。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方向,渐行渐远。一见钟情的故事在这座老城里已不算是故事,没有人会在意。也许只有柳岸边的柳树知晓那个穿碎花布裙叫作清明的女子,总是望着远方,用泪水的光芒留在这个古巷里,打水,劈柴,织布,矢志不渝。是信念,是勇气,亦或是坚持和执念。
信仰就是信仰,是所谓的情怀的种子,付出全部给了青春。
听说,这座城生长着爱情。那些暮年的老人,沿着河堤,走在夕阳里。
那个名叫清明的姑娘还穿着那件旧碎花裙,朝朝暮暮,等一个人是否要站成时光的雕塑。
思想罪不会带来死亡,思想罪本来就是死亡。在那个孤独的时代,向未来,向过去,人们各不相同。在她的青春时光里,支撑她的是信念,更多的是对于生活的热爱,对于这片土地的忠诚。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泻,但是,她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泻也只是把自己放在真空里自话自说,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顽固的深邃来的咄咄逼人。一切只是过程,一切都是过程。城池坚固,墙上旧时的标签,扁平的得如同性格。偶尔想到,某个时段的时光,一行人等,军备充足,粮草齐全。如同重新站回来起跑线,万事可重来的样子,只是再怎么清点,终是年少轻狂,抵不过繁华落后的苍凉。看上去比季节更冷,貌似没有比冬天更适合的安置。即使在竭力制造不同形态的消失,却更像是一场反复产生的质变,时光破碎的质感,苦等未果的宿命,都凝固在了这座荒芜人烟的回忆城里。
其实,每个人都被这个世界温柔的爱着,站在河中央的树,死亡前拒绝一切漂流,它想让青春明白,所有人的陪伴不在于你我,而在于自我超前和忘我意识的根深蒂固。拥有的把它视如珍宝,用圣洁的心灵去感受,洗涤灵光之后,满树繁花开;得不到的把它视为生命,用信仰去浇灌它的虔诚,使它不至于在经受暴雨的冲击后黯然失色。行走在虔诚的朝圣路,抬头仰望,处处都是天堂口。凡缪斯,必永远漂泊,唯有法利赛人才有安居乐业的福气。青春漫步的途中,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但不要以为一个人因此而成为忧郁者,对生命仍然爱,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爱。越是热爱生活,对青春的苦恼就会越深。通过高扬的斗志去战胜它,因为爱青春,所以爱青春中的酸甜苦辣。于此而言,夫复何求?
老城老了,一场暴雨推倒了城墙。老城不再漂泊,安睡在一抔黄土之下。清明留下了几行字:初闻雁征蝉语凄,寒阁迟叩日已西。落樱花残人空叹,琴藏瑟哑音难齐。孤枫斜影怨旧姝,月里相思素颜希。
(文、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