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科举制度实施的一千多年里中国读书人的终极梦想。这场古代“高考”让多少读书人魂牵梦绕,也留下许多趣闻轶事。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黄章“百岁观场”
《儒林外史》中,范进考了20多回,一直到54岁时才考中举人,得知喜讯后高兴得都疯了。
虽然范进中举的故事是小说虚构,但所反映的情况确是历史真实。在科举史上,像范进这样54岁,甚至更大年纪还参加考试的考生并不稀奇。
明末人谈迁的《枣林杂俎》记载有刘珠、董又莘两位进士,均为高龄考生。刘珠是荆州公安县人,与内阁首辅张居正是“湖北老乡”,关系很好。但刘珠一直考了36年,至66岁时才在张居正做主考官那年上榜,考中进士。
而曾任南京大理寺卿的董又莘到70岁“古稀之年”才考中进士,成为当时明朝官场的一个趣谈。好在董又莘长寿,一直活到90岁才去世,否则这功名算白考了。
而创下中国古今考试史上“考生”年龄最高纪录的,是清代年过百岁的广东顺德老秀才黄章。清代陈康祺在《郎潜纪闻二笔》中记载,黄章参加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乡试时已102岁,已有重孙子了。入帷时,黄章由曾孙引导入场,还在提入考场的灯笼上写了“百岁观场”四个大字,并放言如果这次考不中,105岁时也考不中,到108岁时才有好运,成为千古奇谈。
活到老,考到老
白居易“行劵”遇知音
在唐代,考生考完不离京,除了“夏课”复习的需要外,与另一个重要活动安排也有关系,这就是“行卷”。
所谓“行卷”,说白了就是考生拉关系,走后门。考生将自己觉得得意的作品做成卷轴或装订成册,送给官场权贵和学界名流,求得这些“贵人”、“名人”的赏识,增加考官对自己的“印象分”。
据《唐摭言》记载,贞元十六年,诗人白居易初到长安参加科举考试时,没一点名气,他便带着自己的诗作,找到当时的文化名人、诗人顾况,想让顾况推荐自己。顾况听罢白居易报上姓名来意后,一边翻读白居易的试卷,一边打趣说:“白居易,长安什么东西都贵啊,你想居住下来可不容易啊。”但是当顾况读到《赋得古原草送别》中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句时,大为吃惊,当即改口:“有句如此,居天下有甚难!”
白居易因顾况的美言而受到京城文人显贵的青睐,也在当年顺利考中进士。
白居易“行劵”遇知音
苏轼“想当然”折服主考官
北宋嘉佑二年,宋仁宗任命欧阳修为主考官主持礼部考试,试题为《刑赏忠厚之至论》,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苏氏父子三人也在参考之列。苏轼以“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为论点写了一篇文章。副主考梅尧臣读罢此文,唏嘘不已,感叹有“孟轲之风”,十分看重,当即推荐给主考官欧阳修。欧阳修读后,也很赞赏此文,就是对文章中苏轼引用的“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的典故感觉颇为模糊,想不起出自何处。但是又觉得这段史料对论点论述地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不妥。于是大笔一挥,点了这名考生进士第二名。
考试过去之后,欧阳修问苏东坡:“尧和皋陶这段话见于哪本经书记载?我怎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读过。”苏东坡说:“我想当然而。”苏轼说,我想尧帝为人宽厚,司法官非常严格,他理政时期,自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苏轼“想当然”折服主考官
欧阳修大惊,认为苏轼这个人善于读书,善于运用知识,以后写文章一定会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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