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偶然听起,眼前的车水马龙只消逝,空留下一句话:写出这句歌词的人,也许内心再无晴天。因为我们哼唱的旋律,是岁月记录在生命轨迹里的只言片语呀!只有偶然路过了,才能捡拾一两阙细细温煮。

  有人说:读了大学就再也找不出当年数学课上写情书的感觉,也在没有在走廊碰见喜欢人假装没看到望向远方的羞涩了。而那三尺讲桌上永远解不出的三角函数与立体几何也打搅不了十八岁时独有的忧伤。

  我在荆州西边的一所学校念书,农学院图书馆有一面朝阳的大窗子。在放晴的冬日里,日光就顺着银白色的窗棱懒洋洋的倾泻下来,落在某位已然熟睡的姑娘身上,再倚着柔顺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散在地上,又被某些忘拿练习题的男孩匆匆跑进来踩碎了。你说说,在油墨氤氲的午后岂不是怪哉?那些子教室啊,发酵了太多故事,又酝酿成太多伤感,空气中弥漫的遇见,只待风沙四起便折戟沉沙便杀个回马枪,将人陷入永无单身之日的险境。

  我高中毕业后,似乎也没听说谁用三角函数推算过商贩手里那堆菜的体积质量,也没听说谁更具季风洋流算准过明天的天气,那些扬言毕业了要炸掉学校的调皮男孩如今也早忘了t4炸药的配方了罢?只有语文尚可写情书,英语尚可过CET six。别说,我身边还真的有一群英语和语文都好的人,他们大多都孤傲泛着满满的文艺范,让人接近不得!像我这样语文英语不好也不差的只好半文艺着,半猥琐着,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少年吧青春熬煎成浓稠的蜜糖,然后花开两朵,各自一方!写着写着我就又笑了起来。

  我今天农学院下雨了,我是九点半才从图书馆出来的,门口的落叶乔木在路灯下摇曳着斑驳得怕人,只好裹起衣裳匆匆离开。右手边一教门口笛子萧葫芦丝等乐器在一个个瑟瑟发抖人的嘴里吹啊吹,吹散了漫天的尘埃,左手边还有一只小狗,看到我赶忙逃到七教去了,在门口不知疲倦的闲逛。文印店门前没人去过的角落里,手抓饼的塑料袋静静躺着,和秋天的蒲公英一样。待得下一阵风,就带着它去更远的地方流浪。

  这少年的悲伤,与昨日的美梦一场,在宿管阿姨的嚎叫下,与明月一起被锁进了门口的小巷。其实一开始我是希望,在旁边的空位上有个不会三角函数的姑娘,华灯初下便陪我疯狂陪我流浪!随后戴着我送的画着小熊的帽子,戴着画着小狗的手套,一手拎着冒着蒸汽的丸子汤,一手拿着红豆饼。一起在宿管室里对着更年期的阿姨装可怜,调皮得转头又对我吐吐舌头!

  回到寝室,打开手机,又一天闲暇的时光被风儿打开又匆匆关上了。寝室里飘洒着海飞丝与海带丝包子的味道,伴着一杯热水,又可以氤氲好一会了吧……

  打开,又有语音消息了,变调又认真的唱着: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往上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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