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时觉得两肩酸痛。我心知肚明,昨晚睡迟了。洗漱后,还是觉得这一天要这么过,该是怎样的麻烦?我特发奇想,用棍子敲敲,也许会好点。
可这一大早去哪找棍子?倒是小时,我调皮,母亲却随手就来赶面杖(有人说应该是“擀”,可是我觉得不对,明明见母亲用这圆棍包着面团追着赶,然后面就薄了,包饺子或切成面条,)还有随手捡起来的柳条,这是东西落在屁股上,实在是不疼,多年后,我也想过用这些吓唬一下我玩劣的儿子,却从没像母亲那么顺手。我是卖硬纸板的,这不也可以么?
果然,敲打了几下,还真舒服点了。母亲打我随手摸起赶面杖吓唬,小儿玩劣,我怎么没想起用这在他屁股来两下?
想到这,其实自己都笑了,我多年在外,小儿留守,却连打的机会也没有。
肚子饿了,得弄点吃的。等会出门,中饭又不知在哪吃呢?早晨,一般有事急的,就很少弄吃的,可外面路边的吃摊上那些天南海北的“名点名吃”,我的胃口还真有点放不开。今天算闲,我打开冰箱,摸了两个鸡蛋(国庆回家时,母亲给我备的),对了,厨房壁柜里还有桶干面条。
想到面条,因为我想到院子里的花池里我种了十几棵葱。好些日子了,该长得很盛吧。这也是回家,母亲给塞上的。一辈子生活在村子里的农民,似乎对葱呀蒜的,还有菜挺会伺弄的,满园子都是,看她小儿子要出远门,恨不得要划一块菜园地给我带上。也许她没看到城里的菜市场,可比她种的丰富多了。这面条里有鸡蛋有葱花,吃起来一定是很有味的。
忙完了吃的,我的工作就开始了。
唉,说这些干嘛呢?杂得很,想了半天,我却不知从哪里说更顺。不说吧,毕竟每天都这样,王婆婆卖瓜也找不到上海呀。
临了天黑才回巢。其实说“巢”,我心里总觉得这“家”和燕子架在房梁上屋角边的窝一样。也许我还是“胡马依北风”,惦着母亲待着的那地方。
晚饭么?稀饭炒个菜,足够了。
蘑菇炖豆腐,简单快捷而又不失营养。可是,稀饭烧好了,蘑菇也炖好了豆腐,母亲打来电话,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还真的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只能回母亲“呵呵”。
母亲说,今个儿是你生日。我还是没有什么激动,因为许多年在外,每年生日这天于我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也没什么庆贺的,一年又一年地溜走了。母亲还说,白天没打电话,怕你开车接电话险着呢,我们中午在家吃面了。
母亲说面,我记忆中每年她都这样说。这一句话说完,我听完心头一埂,刹那间,眼睛里有一股热流涌出。
我笑着说,我早晨倒是吃了面条,不过,真没想到今天生日。母亲说,那你现在晚饭还没吃,就再下面条吧,吃了万事顺。
稀饭早烧好了,怎么办?呵呵,听老娘的吧,那稀饭倒了,浪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