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拿下耳机,旋律停了,但故事才刚刚开始。
“妈妈,如果以后我要和我喜欢的人裸婚,你答应吗?”
“不行”
“为什么?你和爸爸不也是裸婚吗?”
妈妈没说话,只是目光从我身上移向了爸爸,眼睛里装满了我这个年纪所不能理解的许多东西。
1989那一年,在那个温晴的早春,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妈妈只说那天天很蓝,阳光很好,爸爸很帅。没有婚纱,没有西装,只有胸前的两朵红花和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誓言。爸爸那时一无所有,用妈妈的话说是往家里扔一个石子,打不到任何东西,但妈妈还是嫁给爸爸了,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是因为爱情。
磕磕绊绊好多年,妈妈和爸爸一起走过那段最难熬,最穷,最不被人看得起的日子。从妈妈给我讲述那段艰苦岁月时的表情,我能真切的感觉到那段路有多难走。但妈妈陪爸爸走过来了,有争吵,有冷战,但妈妈始终没有离开爸爸,她一直站在那个钢铁汉子的背后默默陪着他走。日子一天天的过,勤劳的人总会有收获,爸爸和妈妈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在供我和姐姐上大学时还建了两栋房子,做了许多大事。生活越来越好,爸爸把最好的疼爱给了妈妈,给了那个曾经陪着他一起吃过苦的女人。有一种疼爱是妈妈洗好头,爸爸就会主动拿好吹风机帮妈妈吹头发,尽管现在我和姐姐都大了,但他们还是会在我们面前秀一秀恩爱。妈妈是幸福的,爸爸长妈妈九岁,所以我一直认为在爸爸妈妈的爱情里,爸爸更爱妈妈。直到爸爸生了那次大病,我才知道在爸爸妈妈的爱情里,没有谁更爱谁,他们都是拿出全部的爱在爱着对方,疼着对方。
爸爸病了,是一场大病,我和姐姐都在上学,妈妈瞒着我们一切。我当时高三,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还被蒙在鼓里,直到爸爸快出院我才知道。赶到医院,一向帅气的老爸,一转眼就苍老了太多,看到那一幕,那种揪心的疼直到现在还刻骨铭心。快要回学校时,我和妈妈把爸爸扶到医院门口的石台阶坐着晒太阳,前面是一条街,一个牵着一串氢气球的商贩走过,爸爸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一个推着推车卖烤红薯的走过,爸爸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妈妈看我的样子,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搂在怀里说:“闺女,没事,你爸爸的病你不用担心,我们家这么多年来都是顺顺利利的,没出过大事,这次就你爸爸病了,人一辈子总会有些磕磕碰碰,幸运的是你爸爸现在病情好转,马上就出院了。积蓄是全都花光了,但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上学也不用担心,你爸爸那还有存货……”妈妈话还没说完,所有积压的泪水都流出来了,妈妈抱着我,爸爸搂着妈妈,阳光洒在身上,很暖。后来才知道,爸爸病重那天,妈妈一个人和爸爸去的医院,妈妈把爸爸从一楼背到三楼,妈妈九十七斤,爸爸当时一百三十五斤。后来这个九十多斤的母亲担起了这个家的大部分重担,尽量不让爸爸劳累,因为她爱爸爸,爱这个家。
什么是爱情?绝对不是送你一束玫瑰花,一盒巧克力,牵牵手那么简单。而是能够经历一切沧桑后两双手仍能相牵一起走。我愿和对的人裸婚,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