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爱是什么,爱是二条偶然相汇的河。
一袭粉色的连衣裙,衬托你的婷婷玉立;两只会说话的眼睛,暗示你的聪慧和机敏;略带羞涩的瓜子脸,书写你小家碧玉的风情。这是我初次见你的印象。
滚滚红尘,美女如云,“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初次见面,你在我的心里,就像街头巷尾、高楼广场司空见惯的明星玉照,并未在我心中激起涟漪。
半年后,你陆续发来的几条短信,像徐徐吹来的暧风,融化了我冰封多年的心扉。从此,在寂寞中行走的我,犹如泥燕遇见春天,天空披上彩虹,精神焕发,生活在幸福的憧憬里。
一天晚上,你发来一条短信。你说你在外旅游摔伤了腿,流了好多血,觉得运气不佳。我问你在那摔的,并安慰了几句。
几天后,你又发来短信,说是骑车摔倒了,摔得不轻,流了不少血,感觉自己今年运气忒差,心里很是沮丧。我督促你赶快去医院上药,宽慰你别把一二次偶然的不痛快,当作命运的捉弄。
又过了几天,你又发来短信,说是切菜伤了手,感觉这段时间挺倒霉,烦心事接二连三。我说,你很幸运,只是伤点皮肉。
不过,面对情绪低落的你,我还是决定解除你心里的疙瘩,陪你去你第一次摔伤的地方许个愿、行个礼,尽管我是唯物主义者。
后来,我们陆续有过几次接触。一向自恃淡定的我,被你的温柔袭裹,直至陷入爱的泥淖,不想自拔。
(二)
爱是什么,爱是感情一擦就着的火。
我一直以为,我是淋雨的煤球,水浸的柴火,不知怎的,却成了干燥的稻草和松针,遇见火星就熊熊燃烧的篝火。
我们都爱好诗歌,古代的,现代的。于是,寂静的夜晚,通过手机重温诗歌里意境,成了我抒发相思的不二选择。
我说: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你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我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你说: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你说:真爱有如天高;
我说:世间始终你好。
你说:白云苍狗,世事难料;
我说:但你还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
有一天,你在QQ上留言:中午值班,有谁能送饭菜给我吗?
我说,你到附近酒店吃,吃好后打我电话,我立马过来买单。
你说:已在单位登餐呢;
我说:多情却被无情恼。
五一前夕,你在朋友圈调侃,说是想去旅游路费不足,希望朋友们帮衬帮衬。
我回复:你去吧,费用我出。
你回复:不要哥的钱,希望哪天同哥一起去旅游。
(三)
爱是什么,爱是只愿花开不求结果。
前不久的一天晚上,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
你说,你是徐志摩吗?
我说,我像诗人吗?
你说,我像(诗人)吗?
我说,你像人间四月天。
我感觉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时,并未读过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并非想借林徽因与徐志摩的恋情故事表达我们的感情,只是感觉四月天是个美好的季节,既温暖又充满希望,给人以无限喜悦和憧憬,正如你给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从遇见了你,我才读懂见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也理解信奉佛教的六世达赖喇嘛 仓央嘉措,为何写出《见与不见》这样的爱情诗歌。
其实,我早知道,你发给我的短信并非专注于我,你的文友都收到了你的忧伤,但我不知他们、她们怎么安慰你。
我更知道,我们的相识相知,只是你人生旅途中的一道风景,明天,你将走向远方,我能看见但不能与你同行的远方。于是,我想以《见与不见》中的两句诗表达我现在的情愫: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