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你,只是你,世上再无第二个你。
——题记
佛说,心安即是归处。所以才有一遇见你就便沦陷了的我。经过风云变幻,时间的洗涤才发现,世界没有永远,只有永别。那是每个人都要走的一段路。
未到武汉前,满心的期待:越过了一条长江,从山地走向了平原,来到武汉时,眼里的落寞分明可见。这里跟想象中的真的相差甚远,然而我已无勇气回头只能随遇而安。从一个城市走到了另一个城市,独自一个人在城市里的生活,放荡自由,独自一个人在城市里的生活,无依无靠。生活不遂人意,固执如我,也要学着去微笑,性子却越发的沉默。
都说缘是天定,分在人为。傍晚日落前,经过体育馆的场地前,看见一个人低着头安静的在玩轮滑,吃力的挪着笨拙的脚步,唯一发出的声音就是不断的跌倒声,然后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继续滑,在体育馆前的第三棵树下上,看着她身影借助着夕阳,前后左右的陪伴着,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一个大我,一个小我,像一个玩偶一样。那一刻好像就是天荒地老,一眼万年。
记忆里,爱情的事,都是穿不成串的珠子。这珠子却在记忆的深井的底儿滴溜溜、闪闪发光地打转,很难抓住它们。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天,雨刚停,校门前,那个剪短了头发的女孩。穿着那件蓝色的格子衫,踩在满是雨水堆积的琼花碎玉间的树下,呼唤着我的模样。两个人并没有手挽手,而是距离相距约有一尺,并排的走在一起,互相矜持着微笑。彼此都没有说话,走过小路,穿过小桥,经过湖边。脚步声有节奏弹奏着和谐的乐曲。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天空是那么的蔚蓝,淡淡的脸红在支配宇宙。或许爱情就是在不知不觉于细微末节中萌发。
之后的日子,我们几乎每天课后都会在手机上问候对方几句,都是些最平常不过的问题了。约定一起游山玩水,每次从图书馆出来,还坐在石阶上闲谈。夜凉如水,头上不是明月,就是繁星,虽然江城的星不多现。
张爱玲曾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庆幸,我们之间,能够相遇。
也许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爱情,不必说“我喜欢你”,只说”我懂你”就好,在爱情中,懂得显得比一切都重要。“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追随”。两人之间终究是差距太大,对于学了一年外语仍分不清“love”和“like”的人来说,感觉什么都是多余的,无论那一场考试下来,她的英语分数总是我的两倍还要多,在每次考完英语测试后,她总会斜视着我的窘迫,然后轻描淡写地劝慰几句,“没事!,分数不代表什么。”而我总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背地里拼命的挑灯夜战,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在她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努力的追上她。让她来崇拜我,每次被她甩在后面,那种凄凉的”种族歧视“的眼神又有几人能懂。我想没有她的日子里,我应该会开心吧,因为从此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牵绊了吧,尽管我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后来,我故意不回她的消息,故意在她叫我的时候远远的跑开,装作没有看见,故意在她的面前,说着一些连自己的听不懂的古文句子。日子就在年少无知中划过,直到有一天她也找不到我的时候,我才哈哈大笑起来。
她曾经画了一幅画,一个古风女子在雨里撑着一把伞,落花纷纭散在空中。如果不是那天的那场大雨,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再想起她了吧。那个在校门口等待呼唤的我人,站在满是琼花碎玉的树下,穿着格子衫的她,那个玩着轮滑笨拙移动脚步的她。我发疯一样的朝那儿跑去,好像要找回些什么,然而我却永远也追不上。
黑暗中,对着眼前蓝色的荧屏,眼泪,带着许多年前的旧事,经过颧骨,慢慢的湿润,慢慢的滑落,穿过梦境,终于不自觉的流下,我极目远眺,却看不见她的尽头。四月墨阳,那条忧伤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