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寻梦者而言,西藏始终是一个久远的梦境,是梦想中的天空之城。或许,不到西藏,就不会真正知道什么是天之高远,就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心之虔诚,就不会真正懂得什么谓神秘神圣。今生,无论我去或不去,西藏,那个古老而神秘的异域,那个远离尘嚣的美丽净土,将永远是我心魂神往的皈依所在。
西藏,其实离我很远,远隔千山万水,可望而不可及;西藏,其实离我很近,梦里,我已无数次靠近、抵达。我知道,古往今来,在西藏,一直有无数转山转水转佛塔的朝圣者,怀着虔诚和敬畏之心,默念着“嗡嘛呢唄咪吽”六字大明咒,沿着历代达赖喇嘛的足迹,执着地匍匐、流连、前进在通往神灵的地方。
每次听到郑钧的歌《回到拉萨》,我心里便会有一种冲动,想带着心中的三寸天堂,踩着月光出发,去一睹西藏的风采、风情。有人说:西藏,有多少雪峰、经幡、玛尼堆,就有多少虔诚、谦卑和执著,有多少寺院、喇嘛、转经筒,就有多少传说、梦想和神迹。我想,此生,我一定会和我的爱人一起走进西藏,走进拉萨,亲眼去看一看布达拉宫的千年风骨,亲耳去听一听雅鲁藏布江的千古绝唱。
只要说起布达拉宫,我心底潜藏已久的梦就会被唤醒。我相信,前世我一定也是一个佛的信徒,那布达拉宫的佛堂与灵塔之间一定有我虔诚焚香、顶礼膜拜的身影。今生我爱西藏,不仅是因为那里最接近天堂,更多的是因为布达拉宫可以引领灵魂转世。
布达拉宫,享有“世界屋脊上的明珠”的美誉,如今,布达拉宫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如果有一天,我走进布达拉宫,我想,我一定会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稀薄的空气中,在红山之巅布达拉宫那法号低沉的鸣响中,我一定会受到神的指引,找寻到自己的前生和来世。
若将来,我洗去一身俗世铅华,沐着布达拉宫晨钟暮鼓的禅声梵音,以一个朝圣者的姿态跪在袅袅檀香烟雾中时,那时的我便可真正找到心的归属。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把梦寄存在布达拉宫,但我知道自己的梦一直幽居在那里,从不曾离去。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每每念及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这段诗句,臆想里,我总会看见自己正摇转经筒,三步一磕,五步一叩,一心直往西藏圣地。
梦,因了呼唤而灵动;情,因了挚爱而纯洁。执一把桃木篦梳,我知道,此生,我放得下天地,却从未放下过心中的一个他。千万里路云和月,怎能阻断我渴望与他相见?他人摇转经筒许是为了消除今生业障,让自己功德圆满,脱离轮回之苦,而我摇转经筒一定是为了祈求佛和神灵成全我今生来世的红尘情缘。如果有一天,我的指尖触摸到西藏的转经筒,我一定会心存如来,心存卿,虔诚地诵经,一遍,又一遍……
这世上有种浪漫叫纳木错,西藏的纳木错被人称为“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很多人都知道有关纳木错的美丽传说。纳木错又称圣湖,蒙语叫腾格里海。听说,纳木错几乎是一尘不染的,美得不容亵渎,那里,天和水完美地融合,一眼望去,让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也许只有来到纳木错,才会真正领悟到什么叫秋水共长天一色。
醉也罢,醒也罢,若有机会,我真的好想去西藏看一看俊朗的念青唐古拉山,看一看绝美的纳木错。如果可以,我愿化作念青唐古拉山上的一缕风,变成纳木错天空的一朵云,轻轻靠近这相互依偎着的神山圣湖,我渴望着在某个寂静夜里,静心聆听这一对生死相依恋人的窃窃私语。
提及西藏,仓央嘉措这个名字便会自然而然地跃动我眼前。那个身披佛家长袍的六世达赖,伴着青灯孤影的痴情男子,他是佛光中滋生出来的情圣,一生写尽俗世最浪漫的情愫。我不知道仓央嘉措究竟是何模样,但,在半梦半醒间,我一直能看见雪域高原上仓央嘉措孤独苍凉的背影,我一直能听见仓央嘉措穿越于布达拉宫和西藏民间的轻盈步履,一直能听见仓央嘉措低声吟诵“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声音……
无数个夜里,我都期待着有一缕来自西藏雪域的清风来抚慰我的心灵,让我随着风中喇嘛的经声,去找寻前世我失落在纳木错边上的跫音。倘若生命有轮回,我真的希望仓央嘉措可以不再背负活佛的使命,不再错过爱情的花期,不用孤独地在忧伤中打坐,一生可以自由地和他的有情人做快乐事,一切不问是劫是缘。
花开花落,烟火情长,生命是一场修行,爱情亦然。我不求在最美年华里与惊鸿相遇,只求在温情与苍凉岁月里能与懂得和慈悲同行,让尘世所有的幽怨都随风而去。
红尘往来,不语最是情深,始终相信,前世我一定去过西藏,去过拉萨。那红山之巅的布达拉宫里一定有我虔诚膜拜的身影,那西藏一个个转经筒上一定有我指尖触摸过的痕迹,今生,无论去或不去,我的梦将幽居在那里,不再颠沛流离。